Gaze At The Youth (23)

All U need is SHOOT:


※ 警告:超級OOC預警


※ 不是警告:AU / 不是短篇 / 速率與長短不定 / 致敬意味




電腦大爆炸,崩潰。


我討厭BIOS。過渡章節。




BGM:Dead In The Water - Ellie Goulding




"I'm there in the water."


"Still looking for you."


"You sail away again."

















【 Gaze At The Youth 】 (23)














        始終於腦裡沸騰的高溫,和不時失去規律節拍的心臟一樣惱人。


 


        緊閉著眼,半夢半醒之間,縮著身體以求取些許溫暖的Root恍惚地想。


 


        或許是從那天得到沉眠不醒的權利時開始,一向色彩溫和的夢境開始變得複雜,甚至駭人。幾乎每次,小鎮裡都颳著突如其來的風暴,而帶著大傢伙去散步的Sam,出門後再也沒有回來……不僅如此,其中幾次,Sam甚至死於亂槍掃射之下。


 


        更有那麼幾次,一片寒霧瀰漫的黑暗中,她木然地站在自己身後,看著自己坐在螢幕前被光源照得毫無血色的臉。眼前的「她」似乎和裡頭的誰聊得很高興。接著場景突然轉換,瞬間又回到那棟曾經住了幾年的房子,她在餐桌前,但餐桌上被白熾燈光照得慘白的皆非食物,而是堆積如山的針筒。


 


        那裡,被綁在椅子上的不是她。


 


        是個散亂著黑色長髮的女人。


 


        總告訴自己別往前去,可一次又一次,她都無法自制地往前走,伸手觸碰那具已然僵硬的軀體,再將手移到脈搏上。當她因不再鼓動的脈搏感到驚慌並倏地縮回手,那雙失去光芒的黯淡雙眼卻會突地向上怒視,用冰冷手掌將她的雙腕死死攫住。


 


        永遠相同的問題是「妳要去哪裡,妳所追求的目標究竟是什麼」。永遠相同的答案則是恐慌,雙腳似陷入沼澤般動彈不得的她無處可逃,只能語無倫次地道歉。


 


        當女人伸手掐住她的頸項,眼前倏地被抹上全面漆黑,而後,白色代碼將其佔據。


 


        都是同個名字。


 


        一而再,再而三。


 


        就此,夢境不再產生半點慰藉,已經不是能夠暫時躲在裡頭以遠離危險的避風港了。她分明知道那是假的,卻無法真正醒來。唯一得以安歇的空檔,只是被低聲喚醒,並餵入食物與藥品的短短幾分鐘、或幾十分鐘。總看不清那張面孔,可摟著自己的臂膀帶來安穩,她沒有抗拒。


 


        那段折磨帶來的疲憊太過深沉,如果可以的話,她確實希望自己就此一睡不醒──真正意義上的沉眠,大概那裡將不存在足以傷害任何人的夢境,沒有潰爛腐敗的氣味,沒有多餘擔心,只會存在無邊無際的灰,空蕩蕩地……但死後的事,誰也不知道。


 


        「溫度還是降不下來,Ms. Shaw,她需要更全面的治療,按妳說的,可能是毒物或藥物濫用造成的問題,恐怕……」


 


        「就這樣燒成白癡大概也不錯,反正她本來就笨。」


 


        「……我要去連絡醫生了。」


 


        有時候,被一些不知屬於誰的慌亂尖叫驚醒,卻虛弱得只能在睜開眼後再度閉起,而覆於身上的被褥很是柔軟,也溫暖,於是,不明白自己到底處於夢境、幻覺抑或現實的她,總瑟縮著躲進去。如果不去看,如果把一切隔絕在外,那彷彿就能當作什麼事都未曾發生,始終脆弱的那一部分,也不會暴露出來。


 


        「妳是不是很想悶死自己?」


 


        但討厭的是,每當她於半夢半醒間這麼做,並因此感到安心時,總有人多管閒事地將被子掀開,接著她會感覺到蜷縮起來的身體被挪動了,但反抗不了,畢竟就連撥開那雙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軟弱地任其擺佈。


 


        而某一次,比那片沸騰無止的高溫稍低些許的涼意觸上額際,恍惚迷濛之間,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正在呼喚一些名字……或是一個名字,她不知道。


 


        「……別叫了,我在這裡。」


 


        「Sam、Sameen……Sameen……」


 


        「我在這裡……Root,我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算不上長的生命裡,因病症致使喪失對時間判斷能力的次數太多,於是早已無心計數那些彷彿自始便未存在的概念,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但那……一定是很久很久以來的第一次。


 


        「別走、我不是……」


 


        「……我答應妳,所以,別怕。」


 


        她能感覺自己的手被緊緊握住,有點濕潤、那樣溫暖,卻不過度。


 


        「……妳不會走……」


 


        那天,她終於睡得安好。








///


 


 


 


        不知多長時間過去,首次真正清醒,將身周徹底陌生的佈置景物環視一圈,Root產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離開,越快越好。


 


        「好一點了?」


 


        當掙扎著正要下床的她正暗自咒罵侵入每個關節的痠疼,便聽見低沉的男人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還來不及提起戒備便茫然地望過去,一個站在門口、穿著西裝,而且高大得頭頂都要撞到門框的男人進入視線範圍,雙手拿著碗和馬克杯。


 


        「……你是誰?」暫時停下動作的她瞇起眼。雖然外貌尚稱英俊的男人面無表情,嗅不到半點惡意,但該確認的事依然得確認。此時此刻她唯一想要的便是武器。「這裡又是哪裡?」


 


        「John,但不姓Doe。」似乎想展現一點幽默感的男人走到她身旁,將碗和馬克杯放上矮櫃,然後低頭看她,眼神裡顯露出打量與興味,好一會兒才伸出手掌。「John Reese,妳喜歡酒嗎?威士忌?」


 


        對跳脫邏輯的突兀問題皺起眉,她遲疑片刻,「說不上喜歡,只是必需品。」握住寬厚手掌,保持最低禮貌地晃了下。他點點頭。「所以這是哪裡?」


 


        「圖書館。」


 


        聲音來自門口,還沒能分心理清現下情況的她更加茫然。


 


        這裡的確有幾乎佔滿每面牆壁的書櫃,裡頭也都整齊地擺滿書籍,甚至許多是她曾經讀過的各類經典,因此稱做圖書館並不為過。然而有人會稱呼居住場所為圖書館嗎?眉頭皺得更深,她認為眼前個頭較小、身著三件式正裝的男人,大概是心高氣傲的類型。


 


        「很高興妳清醒過來了,新型藥物的效用顯然不錯。」面露含蓄微笑的男人並未前進,只是推了下眼鏡後繼續待在門口。她因為藥物這個詞彙後退了些。「另外,請別擔心,這裡是安全的,我們有至少一位的共同朋友能夠證明這點。」


 


        她揉著額際,索性站起身:「朋友?在我們不存在的朋友出現之前,何不自我介紹一下?至少一個名字。」此刻感受不到威脅卻也與安全搆不上邊,尚未徹底釐清事態之前,她還是很想找到槍枝……哪怕一把小刀都行。


 


        但在她找到它們前,唯一能稱做武器的只有那碗塞滿麥片的牛奶。


 


        「Harold Finch,幸會。剩下的,我想讓Ms. Shaw親自說明會更好。」


 


        「……Shaw?Sameen?」傳入左耳的是一個太過熟悉的名字,她立刻看向自稱Harold的男人身後,卻不見任何人影。她所知的Shaw就只有那麼一個。「她……她在這裡?」


 


        「不在,但差不多該回來了。」


 


        未經任何思考,她本能地朝門口邁開腳步,然而,Finch擋在門前。


 


        「如果你真像自己說的那麼友善,就讓我離開。」她冷聲說道,已開始盤算如何撂倒眼前面不改色的男人,但自身後搭上肩頭的有力手掌一下使她打消念頭,便將姿態放低:「請你讓開,我……有必須離開的理由。」


 


        「說來聽聽?」


 


        屬於高大男人的沉穩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而僅僅站立數分鐘便感到疲累的她低下頭:「她親口說過,永遠不會原諒我……這就是理由。」


 


        「是Ms. Shaw把妳帶到這裡的,Ms. Groves。」神情轉為困惑,看向John的Finch皺起眉頭。她對自己的原生姓氏從陌生人口中吐出這事意外地沒有感覺,只想馬上離開。「大部分時間也是她在照顧妳,而且這是我們一起工作以來,她脾氣最好的幾天。」


 


        脾氣好?


 


        她忍不住笑了,「暴風雨前總是格外寧靜。」接著搖頭:「無論如何,讓我離開,見到她對我們都沒有好處,請尊重我的意願。」


 


        Finch的表情很是為難,但看著她身後的人片刻,便側過身讓出位置。她向兩人點頭致意,立刻邁開大步往外頭走去。踏出房間後進入視線範圍的裝潢,比起居住場所更像辦公室,除了書櫃、桌椅、電腦和一張白板以外,幾乎沒有多餘物品,她現在是能夠理解為何那個男人稱此處為圖書館了。


 


        就連通道旁邊都矗立書櫃,那些書本的名字透露擁有者的品味,她看著,不禁覺得或許他們會很有話聊。前提是並非在這種情況下得知彼此存在。


 


        顯然後會無期,她只是往通道盡頭的拉門走去。


 


        將其上略有鏽蝕的拉門往旁邊推去,後方還有一扇鐵門,她因其後傳來的犬類吠聲遲疑片刻,然而想起Shaw不久就將出現的事,便阻止自己繼續進行無用思考,伸手使勁將厚重門扉拉開。


 


        但映入眼簾的不是電梯、樓梯或者任何通道,而是一堆袋子。


 


        接著,有個人從袋子後面探出頭來。


 


        「……別擋路,後退。」


 


        感覺眼前景象有那麼些超乎現實,而心跳不合時宜地失去應有節拍,她用力壓住它,莫名順從地退了兩步,然後,隨著那人的前進,她又一再退後,兩步、三步,直到那人把所有袋子扔往地面並轉身關上門,才回過神。


 


        「Ms. Shaw!妳回來了,正好,Ms. Grove她──」


 


        她往聲音來源看去,站在通道口前的男人,表情像是鬆了很大一口氣,站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則將雙手背在身後看向窗外,但嘴角輕顫著最終勾起。她決定自己討厭他。


 


        「你跟Reese為什麼連個病人都看不住?」


 


        又回過頭。


 


        頓覺進退維谷,她嘆氣。


 


        ──真是美好的惡夢。












【TBC】


- - - - -


我家電腦大爆炸,讚,崩潰。


人生一片黑暗,只好一邊修一邊狂刷少前,


然後資源大破,人生更黑暗了。




I'm dead beside my computer.


我好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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