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ze At The Youth: Quagmire (Extra)

All U need is SHOOT:


※ 警告:超級OOC預警 / 可能導致不適的內容 / 合理性低微


※ 不是警告:AU / 不是短篇 / 速率與長短不定 / 致敬意味




這篇擱置很久,一直猶豫是否該放,如果要放又該何時放。


但考慮到這篇是基礎之一,最後決定直接放了。


再次警告,此篇含可能導致不適的內容


全篇為細節補遺,可略過,不影響後段。




quagmire


    (n.) 沼澤;無法逃脫的困境。




BGM:Monster - Imagine Dragons




"Can I clear my conscience?"


"Would you be scared?"


"If this problem lies in me."

















【 Gaze At The Youth: Quagmire 】














        惡火、暴雨、黑暗。


 


        三種場景,平行著互替出現,已成為過去式的它們始終未曾交織,精準地一個接著一個。暴雨不曾將惡火盡皆澆滅,惡火從未將半點黑暗驅散,而黑暗之中總是那樣燠熱,沒有一絲水氣,讓大地維持永無止盡的乾旱。


 


        然後是……


 


        戰爭。


 


        當Shaw醒來時,首先感知到的是瀰漫室內的厚重藥水味,即使各式氣味全混在一塊了,過往經歷仍使她能夠辨別其中幾種──有用以消毒的、用以應付外傷的,不屬於藥品的例外是傷口腐爛與汗水蒸散後的惡臭。


 


        快速移動的小型滾輪在地表磕出刺耳嘈雜,醫者調度人員的高聲呼喊同雜沓腳步急促迫切,它們各自打著混亂的相異節奏,怎麼也稱不上和諧,七零八落,於是沒能蓋過此起彼落的慘嚎與呻吟,所有聲響如海潮灌入靴底般擠進耳裡,覺得太吵,她只想摀住耳朵繼續睡,卻抬不起手。


 


        夏末,她記得自己本應在潮濕的海面上隨部隊航行。


 


        然而此地只有乾燥。


 


        這是哪裡?


 


        連輕微轉動頸項都讓她感到困難,卻還是緩慢轉向右邊,看著一張張以良好醫療水準而言靠得太近的病床,讓士兵們猙獰痛苦的表情落進眼底,感到困惑的她又向左邊望去,仍是失去盡頭的病床排列,有的還躺著人,有的已經空了。


 


        她不再看,回頭,調整一下姿勢後,靜靜盯著天花板瞧。


 


        中東,不知道哪裡,大概起初,最先抵達的是蘇萊曼尼亞,一個離邊境很近的地方……現在她甚至想不起,那是一個省、一個城市,或是國家。同意徵調。那裡沒有屬於海水的鹹苦氣味,也與潮濕全然無關。二零零三年的時候自己還在念書。


 


        她向來喜歡狙擊槍,與它一見如故、相處愉快,但最熟悉的仍是突擊步槍。然後是基爾庫克,然後接近提克里特。只有沙塵與足以令人窒息的高溫,還有許多廢墟、民房之間數不盡的游擊戰……這裡看起來也像廢墟,她想。稍微好一點的那種,還沒徹底化為粉塵的。


 


        如果拿出早就遺失了的地圖標劃,那屬於母親、但自己始終沒能進入的起源之地,只要在尚未移動之前,跨越那道界線便能到達──用畫的,就很簡單。這麼想著,才發現母親的身影已許久未曾出現在腦海中。抿起皸裂的唇,她舐去浮現血絲,突然覺得很餓,而且很渴。


 


        可是這裡,除去高聲嘈雜與難聞氣味以外,跟外頭比起來是如此舒適、如此愜意,甚至安詳,自己應該感到滿足才對,不能再做多餘要求。她闔上眼。


 


        但強光打落,隨爆裂聲響照得眼皮底下一片血紅。


 


        她猛然睜開眼。


 


        “shukraan.”


 


        ──咆哮出聲。








///


 


 


 


        小型戰線持續推進。


 


        易攜式地圖上隨時可能改變的註記劃了太多,表示時間與任務代號的數字已經密密麻麻地交疊成團,所有油性字跡最終融合成稍一失神便將誤認的混亂,於是深夜,Shaw代替整個小隊的人去不到兩哩外的駐紮營地拿取乾淨地圖。


 


        即使刻意放輕腳步,堅實且厚重的軍靴仍在燥裂地表上踏出多餘聲響,但她知道三天前這條本身堪稱隱密的路線才被淨空,暫時沒有危險,只需維持一定警戒即可。再說,這一帶差不多被炸爛了,也不會有居民回頭來收拾物品,那很可能送命。


 


        從日間守值直至深夜的她甩了甩頭以提振精神,一心只想快點拿到地圖和可能的額外補給,再拎著它們回去倒頭大睡,於是加快腳步,但身後異樣聲響立刻引起她的注意,便迅速拔出槍並將其舉起,轉身相對。


 


        是個孩子。


 


        ……真倒楣。


 


        稀薄月光之外不存在任何照明,她對眼前孩子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皺起眉,本想放下槍,但他們時時警告彼此必須提防戒備的各種事項立時浮現腦中,於是她沉默審視只披覆老舊、過大衣裳的瘦小身軀是否存在任何異常之處,最終還是舉著槍。


 


        危險無所不在。


 


        而危險帶來死亡。


 


        『妳、去哪裡?』


 


        當女孩開口,她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些。


 


        『什麼?』聽來仍十分稚嫩的聲音有點尖銳,綜觀整體,年紀大概八至九歲之間,是個似乎對另一遙遠國家的語言不那麼熟悉的女孩,腔調又重,她思考片刻才理解那話是什麼意思,便搖搖頭:『妳不能去的地方。』


 


        『美國人?』


 


        『……對。』


 


        女孩倏地攤開掌心並伸出手:『帶我離開,請妳。』


 


        緊盯那雙空無一物的手,在理解並生起猶豫瞬間,沁骨寒意驀然自脊椎底部一路竄升直到後腦,她不禁向後退去一步,依舊舉著槍,也依舊搖頭。幾乎從未聽聞本地居民向美軍求助之事,一方面在於「他們」是宗教與利益上的勢不兩立,另一方面,就她所知,這裡的人與叛軍關係緊密,而一個孩子基本上不可能做出逃亡的判斷。




        像某種包裝得宜的陷阱。


 


        『偷跑出來的──我要死了,不多久。』許是發覺眼前的她正處於高度警戒,神情逐漸轉為焦急的孩子似想證明什麼,便用雙手在自己身上各處使勁拍打,更跺幾下腳,最後張開雙臂,看著她:『我不想,拜託,請保護我!』


 


        ──就要死了?保護?


 


        直白言語使她倒抽一口氣,向來能夠保持節奏的呼吸一下亂了拍,變得沉重。


 


        再度搖頭,卻稍稍挪開抵著扳機的食指,『我不能決定,抱歉。』她刻意放慢語速,挑揀最簡單易懂的詞彙,只希望能說服眼前女孩快點離開,畢竟這裡,對誰都太不安全。『妳該回去,安全的地方,和家人一起,躲起來,很快……對,會沒事。』


 


        她真的很累,也真的很想結束這條短短的補給路線,接著用最快的腳程回到伏擊點,盡速獲得永遠不可能充分的休息。她厭惡謊言,卻還是說了,然而這份安撫已經是她所能做的最後努力,儘管它是那麼荒謬可笑。


 


        戰地會沒事?


 


        『沒有!都沒有了!』


 


        女孩毫無預警地吼叫出聲,幾近控訴的絕望力道剎時刺進耳裡使她錯愕呆立原地,一時間竟忘記必須永遠保持戒備,還持著槍的手臂落至身側,她說不出話,僅能無言望著那張輪廓與自己有些微相似的面孔逐漸淌滿濕潤。


 


        女孩臉上的塵垢讓淚水洗出兩行潔淨。


 


        同時讓她看見自己。


 


        ──鏡前毫無表情的真實倒影。


 


        『我真的──』被死死掐住頸項般不得喘息,她張大口,像是不這麼做便吸不到氧氣。起了頭,卻沒能繼續。難道她能為自己做出什麼辯解嗎?即使能夠,也沒有任何人需要。『對不起,我不能,我們都會死。』


 


        戰時必須遵守的紀律與命令太多,層層疊疊,重於生命。她告訴自己。


 


        她不能把危險帶回去,哪怕只有一絲可能性。


 


        層層疊疊,重於生命。


 


        『……槍,我需要。』


 


        哭泣不再劇烈得無法止息,女孩用力抹去臉上淚水,指著在她手上搖搖欲墜的槍,眼裡彷彿燃起火苗。不帶半點猶豫,反射性地搖頭拒絕了,腦裡全是若配槍丟失必須接受的懲處,她緊緊盯著女孩,卻分辨不出那裡燒著的是希望,還是絕望。


 


        面露決絕神色的女孩安靜下來,而她終於找到重新建築防線的空檔。


 


        『炸彈,會在我身上,他們要我去死。』


 


        再眼睜睜看著它們瞬間崩壞。


 


        依舊燠熱難耐的夜裡,卻連指尖都變得冰冷無比,腳步蹉跎著逐漸向後退去,被警訊觸發的自保本能促使她邁開僵硬雙腿,在聲響結束之前轉身逃離。


 


        她不能辯解。


 


        為始終沒有感情的自己。








///


 


 


 


        接連幾天,Shaw都夢見了Root。


 


        那個槍聲斷續不絕而所有人都假裝一切安好的傍晚,寧靜社區裡只有她獨自用力敲著高大門扉的傍晚,本該因太過久遠導致模糊的記憶,在夢裡卻依舊清晰。她也記得,Root沒有開門,但還是出現了,開著那輛最討厭的車,帶走了她。


 


        說起來,她從沒想過如果Root未曾出現,自己會成為什麼樣子,那時。


 


        那條不知道終點在哪的漫長公路,那瓶讓她一度以為Root酗酒的威士忌,陷入睡眠之前的零碎對話……那時她還是幾乎什麼都辦不到的孩子。說起來……那時的Root,也只是大了一點的孩子,但比她厲害多了。


 


        至少,Root願意救她。


 


        Shaw醒來時總是滿頭大汗。


 


        第一天,身旁發現她醒來的人只是笑,說終於會做惡夢了。然而又過上幾天,資歷較長的守值成員開始將她喚醒,要求身為副隊長的她暫時離開駐點,她不願意,但惡夢亦不願離去,於是在日漸低劣的睡眠品質中,竟連理應清醒的時刻都曾產生恍惚。


 


        戰線持續推進,依暴亂發生地點分散或聚合。


 


        地圖再次被油性筆跡佔滿,戰線持續推進。


 


        一個較為熟悉周遭路線的隊員在她能夠開口之前便已回收所有地圖並且離去,她知道是往營地,因為他們需要新的地圖,能夠再次被雜亂筆跡侵占的,新的地圖。他很快回來了,她向他走去並接過包裹在地上拆了起來,而抬頭時,他已不見人影。


 


        所以她沒有問,他是否在那條路上遇見了一個孩子。


 


        一個生命岌岌可危的、軟弱無助的……像Sameen Shaw一樣的孩子。


 


        她沒有問。








///


 


 


 


        等待相當漫長。


 


        一個本應繼續蟄伏的午後,卻突然成為必須繃緊每條神經的作戰前夕,他們前往一個據信充滿狙擊手的地帶。不遠,但永遠難以習慣的高溫與強光拖慢前進速度,烈日底下幾乎無處躲藏,只能在各處陰影之間用最快速度行動,而後屏息等待,往復循環。


 


        滑過緊繃下顎落至地表的汗水總是瞬間就被吸收。當終於到達指定地點,得以稍作休息的她坐到空屋裡像是玄關的牆邊補充水份。略感暈眩,聽見外頭高處傳來的短暫機械聲響時,她不禁想,閃避死亡真是件累人的事,尤其還背著這些必需物品。


 


        一旁隊員已開始卸下身上裝備,很快恢復成便於行動的狀態並開始清點補給,她為了不顯露任何異常狀態也跟著做。這裡以前很熱鬧,其中一個隊員突然這麼說,而她看向空蕩蕩的街道,是有那麼點疑惑,但很快就沒再想下去,又坐回牆邊往外瞧。


 


        對側,斜掛著的門扉不自然地向外挪開。


 


        後方的男人女人正專注討論稍後襲擊的行動路線,並再三爭執是否該完全信任偵查方,或在態勢可能有異的時間之後是否需要更多探查。因為他們佔有優勢,務必確保一切在最迅速、精確且安全的狀況下完成。


 


        於是只有她看到,小小的身影探出頭來。


 


        暈眩越發劇烈。


 


        她從未相信巧合,此時因為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女孩,卻不得不。


 


        數尺之外的身影四處張望,身軀隨推開門扉又更往外一些,甚至就要完全暴露在陽光底下,那已經進入街道範圍。沒有時間思考任何可能原因,她緊咬牙根,掙扎著扶住牆起身,險些沒站好,卻硬是跨出腳步,這一跨就踏到陰影外頭。


 


        動靜吸引孩子注意,於是她看見她了,卻仍往前進。


 


        『停下!』她厲聲喝道,或許已經立於準星之中的女孩瑟縮了下,不再前進。她低下頭深吸口氣,又抬頭:『快回後面,不安全。』


 


        『Shaw!妳在幹什麼!』


 


        一雙手猛力將她向後扯,還來不及回頭就被推到一邊,跌坐在地的她於是回神,身邊幾道槍口已經對準獨自站在空蕩街道上的女孩,她又望向外頭,深皺起眉,竟覺得女孩的形象在高溫炙熱之中開始扭曲、蒸散。


 


        然後她成為了她。


 


        『她不是──她曾經向我──』起身抓住那雙手,牙齒打著顫,她開口,自己遺失的配槍和稱得上極為寬貸的處置卻突然浮現腦海。


 


        『士兵!非得要我讓妳閉嘴嗎?』透過墨鏡射出的凌厲視線未有絲毫緩和,地位於她之上的指揮者將手甩開,輕而易舉,『妳擔心太多了,先想想自己剛才幹了什麼好事。』然後轉頭。『確認後方情況,允許的話回報後立刻轉進。』


 


        向著後門急促離去的腳步聲裡,她悄悄望向女孩已然滿佈汗水的臉。


 


        還是淚水?


 


        她不知道。


 


        『雖然,我不會,還是沒用。』突然開口的女孩向後稍稍退去。儘管她不明白話中意涵,也還來不及思考,但看見女孩後退,便鬆了口氣。『所以,走吧,快一點。』


 


        走?


 


        『……走?哪裡?』


 


        『Shaw!他媽的──』槍械被扔到地上發出突兀響聲,幾乎同時,她被無法抵抗的凶惡力道衝撞著直扼往後方牆上,就到將她壓制住後也未曾放鬆,像是想碾斷她的氣管般粗暴狠厲。『妳的判斷力死哪去了?我不管妳有什麼童年創傷還是特別喜歡小鬼,閉上妳的嘴!否則就滾回去!』


 


        『……哈,創傷?』頸部以上開始感到麻痺,舌根堵著喉頭,連呼吸都太困難,她卻毫不畏懼地怒目以對。『真希望我感覺得到,何不順便送我一點僅剩的人性?長官。』


 


        如果她有,那個荒涼夜裡,她就會帶走她。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媽媽,我想她,非常、非常。』不知何故,搖搖晃晃地,在眼角餘光裡的女孩又向前踏過一步,嚇阻喊聲此起彼落。缺乏氧氣的濁白視線中,死命掙扎企圖脫開箝制的她,看得見那些扳機上的指尖正顫抖不止。『Ahd,也是,也死了。』


 


        第一發子彈。


 


        她對頓時癱軟跪倒的身影爆出吼聲。


 


        『只有妳,選擇走!回去、安全的地方!』


 


        血流得不快,一時間還看不見,只有一點點,吸附著、隨著衣料纖維向上擴散,將大衣的白色部分染成淡紅。哪裡不對勁,過度異常,甚至詭譎。即使飽含痛苦的尖銳喊聲在腦海迴盪不絕,她仍努力看著前方,想知道究竟哪裡不對,可時間從未允許。


 


        然後她聽見自己從未學習過的語言。


 


        『妳說……什麼?』


 


        有點像是母親偶爾會說的,又不太一樣。


 


        擋在身前的男人回頭吼了些類似指令的話語,她聽不清,只能看見開始抽搐的幼小身軀,看女孩哭喊著、爬行著,再往前進。她突然想起女孩說過的話。


 


        而強光炸開。


 


        ──只有那人的影子矗立其中──


 


        隨爆裂聲響刺亮眼前一片血紅。








///


 


 


 


        那個晚上,當她醒來時,轉頭便見母親坐在病床旁,面色如紙般蒼白慘澹,以最悲戚、最決絕的眼神盯著她,說無論哪裡的軍人全一個樣,既然每次都要逃跑,既然誰也沒能保護,為什麼選擇加入軍隊?究竟想殺死誰?


 


        她來不及回答。


 


        空虛銅黃如雨般落到床邊,吭噹吭噹,越堆越高,而她眨眨眼,順著壓上床尾的黑影望去,發現父親站在門口。


 


        形象比之以往更加高大的他身著軍裝,雙手緊貼腿側以標準姿勢肅立著,不發一語,只是凝視著她,空洞眼底不存在任何情緒。當她想出聲喚他,那張面孔開始扭曲,替過一張又一張隊上成員的臉,神情,則是未曾改變的憤怒。


 


        她不敢別開視線。


 


        然後,不知何時出現的Root踏著緩步,姿態從容,彷彿前方空無一物,就這麼直直穿過父親的身影朝她走來。不消片刻,伸手扯了下點滴管線的Root在方才還有人的椅上落坐,翹起腳,不面向她,也沒有看她。


 


        『為什麼不救她?』


 


        望著被緊急燈具照得青白的側臉,咬了咬牙,『……我想過,但不行,我不能決定。』她解釋,然後雙手交叉在胸前的Root點點頭,視線始終對著門口,神情冷峻。她又開口:『她可能是危險的,所以……』


 


        『真可怕的藉口,幸好我離開了。』


 


        屬於Root的聲音在室內迴盪,她卻聽見另一種聲音。


 


        『不是藉口!我不能因為──』


 


        當Root站起身俯視著亟欲辯解的她,那些記憶裡曾見過的傷處逐漸滲出暗紅,甚至透過衣服緩慢向下流淌,而瀰漫死氣的瞳孔裡只載滿毫不掩飾的失望,就此,她再也無法組織出具有意義的語句,僅能眼睜睜看著溢滿鮮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笑意。


 


        『當初就不該救下妳。』


 


        黑影將她吞噬。


 


        『我不是、不是……』


 


        徹底。


 


        『這全都是妳的錯。』












【END】


- - - - -


註:"shukraan",阿拉伯語,意為感謝。




其實這篇是原本的22章,結束Root的21章後,接著就寫了這篇。


起初的想法來源是以前看過的一篇文章中對於Shaw經歷的推測,其中提到關於參加某個歷時甚長的中東戰爭的可能性。於是查過資料,算了下年代時間,就決定寫,而因為是Shaw的故事,理所當然似地,我讓與她接觸的對象是個孩子。


Monster的歌詞,某種程度上像Shaw的縮影,或許自己是聽著這首歌才決定寫這篇也說不定。


一開始設想的是另一種情節,但寫著卻因合理性變調了,即使現在也沒多合理。中間改過許多次卻都沒成功,經過很多生理不適,最終還是掙扎著寫完了,只是把它拉出來丟進資料夾,然後重新寫了完全不同的22章。


選擇現在放出的原因,除了這篇很早完成,並且Shaw的某些反應是奠基於此,能夠作為一種補遺之外,大概,只是想贖回一些什麼......或許,是一種對自身偽善的告解。


無論如何,如果你點開了並看到這裡,非常感謝。






Monster 歌詞:



Ever since I could remember,
Everything inside of me,
Just wanted to fit in
I was never one for pretenders,
Everything I tried to be,
Just wouldn't settle in
自有記憶以來
在我體內的一切
不過是想適應世界
我從不是那些偽裝者
但所做的一切也無法使我安定

If I told you what I was,
Would you turn your back on me?
And if I seem dangerous,
Would you be scared?
I get the feeling just because
Everything I touch isn't dark enough
If this problem lies in me
如果我告訴你我的真實模樣
你會轉身離去嗎?
如果我看起來是危險的
你會害怕嗎?
會有這種感覺只是因為
所有觸及的事物都比我純淨
如果我就是問題的根源

I'm only a man with a candle to guide me,
I'm taking a stand to escape what's inside me.
A monster, a monster,
I've turned into a monster,
A monster, a monster,
And it keeps getting stronger.
我隻身一人,僅有微弱燭光將我引導
我佇立此地,為了逃離體內真實醜惡
一頭怪物
我正在成為怪物
而它日漸成長茁壯

Can I clear my conscience
If I'm different from the rest?
Do I have to run and hide?
I never said that I want this,
This burden came to me,
And it's made its home inside
我能擁有良知嗎?
如果我是如此異於常人
我必須奔逃躲藏嗎?
從未說過自己想要這些
但沉重負擔向我而來
在我體內定下不移


评论
热度(49)

© Ri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