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戮才能存活,能怨憎方可热爱。
拥有Root以前,Shaw深谙前者;而失去Root以后,她明白了后者。
因为她恨Root,有多想拯救她,就有多恨她。
Root总是说一套做一套:一面强调安全第一,一面不管不顾地冲锋陷阵;一边要求她鲁莽时想想为她担心的人,一边又做着与自己警戒别人全然相反的事情;口口声声说着我没事,上帝站在我这边,却又三番五次深陷绝境,把自己从身体到灵魂,肆意地丢到敌人的鞭阵里。
Root从身体到灵魂,鞭痕累累,她自己浑然不觉,但是Shaw疼。像是身处一个怪兽的巨口,不断被咀嚼,不断被戏谑。
身不死,每秒都是煎熬。
Shaw又去了趟黑市,这次她开出了一辆防弹车,和半车厢的好帮手们。机器在她耳中聒噪,Shaw冷着脸,抿紧唇,充耳不闻。
……
Root睡过去,再次陷入只有她和Shaw的时空碎片里。她清醒着进入,却又瞬间旋转沉迷。
Shaw穿着居家的背心短裤,靠着落地窗,坐在地毯上,沉默地清理她的枪械,窗外是整个曼哈顿迷醉的夜景。
Root穿着睡衣坐在不远处,沉默地看着她的梦,她的痛。
她们从未如此安然地相处,她们从未一起置身高处,看窗外的繁华夜景,她们从未如此默契地享受片刻温馨……
于是Root懂得,一切不过又是Smanritan的高科技玩笑,但她笑不出来,却又不想拔枪了结自己。
就这样,也很好。
咔哒咔哒的声音暂停,Shaw用干净的方巾最后擦了一遍枪身,满足地吹了个口哨,她站起来,经过Root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脚步不停继续走,Root追逐着她的身影,Shaw放好枪,进了卫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嘴里叼了把牙刷。
Root痴痴地看她,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Shaw皱眉,她刚刷出一点泡沫。
“怎么?”
“Sameen,你觉不觉得,刷牙的时候,像是在用牙刷操自己的嘴?”
Shaw挑了下眉,为Root的奇思妙想默默点赞,她拿出牙刷,吞掉嘴里带着清凉薄荷味的泡沫,Root也已经不坐在地毯上,她站在床边,玩着自己的发梢,歪着头,说话的时候鼻峰俏皮地滚动了下。
Shaw过去,向后甩掉牙刷,把Root按倒在宽大的、洁白的床单上,Root的棕发散开,像一朵花瞬间绽放。
Shaw用温热的舌尖抵住Root的耳廓,逗弄一下,然后开口:“比起操 自己,我更喜欢操 你,其实。”
Root笑出声,在Shaw作势脱她衣服的时候伸臂阻止:“现在不行,Sameen。”
Shaw啃咬她的脖子,表达自己的不满:“为什么不?”
Root瞪视着天花板,因为她太警觉了,即使沉沦于幻境,仍试图保持清醒,她不愿免费为人放电影,尤其是关于只属于她和Shaw两个人的部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清醒多久,也不确定自己最终会不会分不清。
眼前的Shaw太过真实,她珍惜与她相处的时刻,不愿早早收场,开始下一个情境。
“这里不安全,我们可能会被拍下来。”
“你的上帝在看着我们,对吧?”
Shaw撑起身体,怒视着她。
“不要假装你不是我的敌人,Shaw,你有你的使命,对吧?Smanritan让你从我身上获取什么?”
Shaw愣了下,她从Root的上方翻到一侧坐好,而Root由着她,也由着她沉默。
“你太真实了,我承认。”
“那你喜欢这样吗?和我一起?只有我们两个?”
“你知道我无法说不。”
“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妥协,然后就和我呆在这样的时空碎片里,你以前不是一个立场坚定的人,Root,你顺势摇摆,并以之为乐。”
“因为我知道这是幻觉,而且在遇到机器之后,我就不是你所说的那个我了,她改变了我。”
Shaw低头俯视着她,清俊的眼底波澜不兴:“你说这是幻觉,你确定吗?如果这是平行宇宙呢?Root,你可以用你腰后的枪杀我,既然你那么确定的话。”
Root悲伤地笑了笑,她依言拿出枪,却再次对准自己:“即便是幻觉,我也无法对你下手。Sameen,再见。”
……
夜幕再次降临,Smanritan在加莱的大本营迎来了一辆全副武装的战车,激烈的交火声撕毁难民营的宁静,一时间喧嚣四起,乱象纷呈。
To be continued ⚒
不会写交火场景,哭,待我研究下接着该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