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ot从办公桌上醒来的时候,电脑还在运行着测试。
时间是半夜两点。
好极了,Root想,打着呵欠摸向手机。
Shaw在十点的时候结束了最后一台手术,现在的定位是在......
酒吧。
几乎是同时,Root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没拿稳,震动的手机落在桌上,发出一声响,格外刺耳。
来电显示是Shaw。
Werid.
Root迟疑地戳了一下通话键,开了免提。
“Miss me?”
对面的嘈杂声瞬间在她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响了起来。
Root一点都不羡慕。
一点都不。
“才不。”
Shaw听上去像是喝醉了。
更奇怪了。
Root几乎没见到Shaw喝醉过,她的食量和酒量显然是成正比的。
这也就意味着,Root不知道她喝醉会是什么样子。
特别多话,排除。
“Rooooooooot?”
Shaw发出了一个标准的大舌音。
那像是在叫一种鸟,或者特制的饮料,但起码她没说错。
“I'm here.”
Root咳嗽了一声。
接着,她确定听见了Shaw的笑声。
Root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一下。
“你找到Finch了吗?”
Shaw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式地压低了声音。
Root几乎把耳朵凑到了内置喇叭上才听清。
语言功能,算是正常?
“Well,纽约没有宠物店卖马里努阿犬,我通过一些别的渠道听说地下交易市场出现过一只,买主是俄国黑帮的一份子,而且,三个月前已经死了。”
Root叹了口气。
“他就在这儿!”
Shaw突然大声说道。
Root仅存的一点儿睡意立马消失了,代价是她揉着自己的右耳。
“大个子把他带出来了?”
Root的嗓子沙沙的,她皱着眉拿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
冷的,苦的,见鬼。
“过度喝咖啡会给心脏加重负担,Root。”
Shaw应该是皱了眉。
她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像清醒时候的了。
专业能力还在。显然。
“抛开剂量和个体条件不提,是不够客观的。医生。”
Root将咖啡杯推开了。
她瞄了一眼电脑,那还需要一段时间。
“你不该喝。”
Shaw嘟哝着。
“你心跳的频率一直不是很正常。”
Root碰了下自己的胸前,挺正常啊。
反倒是她的眼睛很涩......
Root支着脑袋,把眼镜摘下来,然后闭上了眼睛。
摒弃了视觉,Shaw那儿的声音似乎更清楚了,连带着她的呼吸声也是一样。
“等等,你睡着了?”
Root猛地意识到。
电话那侧传来一阵混乱的声响,十几秒过后,Root重新听见了Shaw的声音。
“我很清醒。清醒极了。”
Shaw似乎在喘气,而且很厉害。
“刚刚某个蠢货把酒泼到我身上了——嘿,你!”
比平常更易怒?不,这就是平常水准。
Root被那阵打斗的响动弄得鼓燥不安。
大概几秒后,Reese的声音从那一侧传来,还有东西不断损坏的声音。
以及,狗叫?
“Shaw喝醉了。”
John Reese听上去倒是挺冷静的。
“我知道。她受伤了吗?”
Root抓紧时间问道,一面思考从公司开摩托车过去快,还是汽车快。
“没有,见鬼,Shaw放开他,看在上帝的份上!”
John Reese声音升高了。
“Bear,停下!”
“Bear只听荷兰语,Mr.Reese.”
陌生的男声说道。
Root莫名地心跳了一下。
“那是Finch,Rooooooot!”
Shaw显然抢过了手机。
Root的办公室里都是她的声音。
“我要告诉你一个他的秘密!”
Shaw笑了起来。
“噢,上帝,你会爱死我的,他是.........”
水声盖过了一切。
Root又听了好一会儿,直到对面挂断。
Shaw的手机掉酒里了?
平衡能力缺失?
Root喝光了那杯冷咖啡,抓着摩托车的钥匙,最后瞥了眼电脑进程。
——等到她上班的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现在,她得去接一个醉鬼。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