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sing Game (二十六)

Noramyw:

Root起先并未察觉到Shaw的不对。

Shaw从她手里接过Bear的绳子,晨跑结束后回来,洗澡,早餐,出门上课,经过在客厅和Root商讨婚礼细节的Martine时不忘冷哼加嘲笑。

到了晚上,Shaw依旧插在她和Martine中间,吃着披萨。


和过去半个月的表现没有任何不同。


直到Shaw手中的啤酒罐不小心滑落在地上。

声音很轻,里面没剩下多少酒液,所以地毯也没有遭殃。

Martine的嘲笑声算是这一场景中最厉害的武器。


(Shaw不会不小心地做出这样的事,Root可以确定。)


Shaw把罐子捏得变了形。

假使下一刻变形的是Martine的鼻梁,Root一点儿也不会感到惊讶。

Root立刻把跃跃欲试,打算跟Shaw打一架的准新娘推出门外。


(对付Martine的杀手锏是Kara,而Root恰好知道该怎么伪造一条刚好发来的短信。)


伴娘说不定是个高危职业。

Root并不讨厌那个,但她近来为各种细节耗尽了心思(选香水百合还是水仙百合是个难以决定的问题,还有交换子弹这样的提议应该怎么让神父接受也是个大问题),实在是不想再面对一个很可能会脸上需要补五六层妆的新娘。


(是的,Root绝不担心Shaw会输。)


“发生了什么?”

Root转回客厅。

Shaw已经在收拾桌子,见她回头,就皱着眉把包扔到Root脚下。


(披萨盒里还剩下一片没吃,坏兆头。)


“回去。”

Shaw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她的怒气显而易见,手臂绷紧,眼睛看着地面。


(Root喜欢生气的Shaw,但她并不喜欢Shaw生气,她的意思是,因为别的人或是事生气。)


“我没有任何立场留下。”

Root顿了一下,她在离Shaw稍远的沙发坐下。

“你没有任何义务告知。”


(但她想要呆在这儿。Root知道Shaw能读出这一信息。)


“Then you should get the hell out of my apartment.”

Shaw站在那儿,离Root五步远。

她看着那个女人沉静的面容,那个女人看着她,什么都不明白。


(高攻击性、无羞惭感、社会适应不良。)


“Do you wanna fuck?”

Root抿了下唇。

她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说今天下雨了那么简单。


(高攻击性、无羞惭感、社会适应不良。)


“Are you nuts?”

Shaw沉着脸,她一步一步走近,毫不费力地拎起Root的衣领。

她们的唇仅隔几厘。


(高攻击性、无羞惭感、社会适应不良。)


“Since when is that relevant?”

Root的声音令人恼怒。

Root的眼睛令人恼怒。


Shaw松开了手,看着那个女人后落在沙发上,棕色的发和主人截然不同,她们惊慌地摊开,像是......复杂。

Root,情感,复杂,全是她没有的东西。

F、u、c、k.


“我要退出医学院。”

Shaw说道,Root的瞳孔猛地放大,颜色漂亮得像是Shaw打碎的玻璃珠子。

Shaw打碎的玻璃珠子。


“你为什么要进入医学院?你本可以轻易在军队拿到更高的军衔。”

Root问道。

她的提问依旧平淡地像是在谈论天气。


(为什么Shaw毫不惊讶Root掌握着她的过去?)


“我的母亲。”

Shaw说道,她坐在地毯上,靠着茶几。

“她希望我当个正常人。”


(Shaw不应该开口,但Root也不应该在这儿。)


“而你认为你不是。”

Root发出了一个极轻的笑,Shaw解读不出那是什么意思。

嘲笑?自大?Root最好没有那个胆子去怜悯她。


(Root太过聪明,那很辣且惹人厌,或者她了解Shaw,那既不可能且更惹人厌。)


“第二轴人格障碍,对照今天下发的手册的结果。”

Shaw不知道那个词是怎么从她嘴里蹦出来的,或许它在脑袋里徘徊太久了。

“我猜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和Harold争执的原因。”


(......不能说她很意外。Root早就本能地知道Shaw和其他人有所不同,而且,那不光是她内心的偏爱造成的错觉。)


“你和Harold争吵过?”

Root皱着眉,她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Shaw能解读的表情。

惊讶,还有不安。


(Root真他妈地喜欢Harold.)


“Harold是个好人,他希望你能保持做个好人。”

Shaw嗤笑了一声。

“愚蠢的好人。”


“你希望我是什么?”

Root从沙发上挪下来,和Shaw面对面地,脚尖对着脚尖。

“只是假设。”


“我不在意你是什么。”

Shaw反驳道,但她停顿了一两秒,接下去说。

“但,只是假设,我不希望你是个循规蹈矩的无聊女人。”


(这是Shaw说过最好听的情话。尽管她们还只是,某种关系不清的朋友。)


“我一向淘气。”

Root耸了耸肩,她邪恶地眨着眼,这让Shaw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只是假设,我一度希望自己是反社会人格。”


“只是假设,反社会的人不能当医生,因为,医生需要在意,即便那一点用都没有。”

Shaw说道,Root的脚尖晃了晃。

那很...惹普通人喜欢(你一定知道Shaw和普通搭不上边)。


“只是假设,法医不需要在意,而且听上去很酷,能让女孩儿心甘情愿脱掉内裤的那种酷。”

Root的眼睛在笑。

愚蠢的笑。


“只是假设,反社会的人大概不讨厌疯子。”

Shaw低声说道。

Root脚尖的温度一点点地传过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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