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细节（八）
PHYSICAL DETAILS
是否原创：原创
配对：Sameen Shaw/Root; Hanna Frey/Sam Groves
等级：全体向
脑洞来源：AO3上的一篇《Fade》（原文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3785935）
接续《物理细节（五）》。根妹提到幼年时的朋友，激起了锤锤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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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VIII
Shaw一手攥着一只苹果，另一只手拿着小碟和水果刀，从厨房里出来，重又回到沙发上坐下。
“跟我说说，你的……那个朋友。”
Root愣了一下。Shaw从来不谈私人话题。
“你刚才说的，小时候跟你一起去德州嘉年华的那个。”Shaw埋头削苹果。
她不知道Shaw到底了解多少。John会跟她说起过汉娜吗？
“我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呢，”Shaw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你和你的那个朋友。”
她一定要找个机会让John吃个大大的哑巴亏。这人也太……
Shaw好像能看穿她在想什么。“不是John告诉我的。你在Finch那里有一份号码档案，你都不知道吧？”Shaw向她投过来一个戏谑的笑。面瘫的人偶尔笑一笑，简直能杀人。
“哦？这我……真不知道。”
“心理医生卡洛琳·图灵，还有小时候的Sam Groves，两张照片，我都见过。”Shaw笑得眉眼都弯起来了，Shaw长得真好看。如果自己此刻有力气，真想扑过去狠狠亲她一口。反正自己是个病人，医生Sameen Shaw不至于打病人。
“你小时候是金发。搞什么鬼？”
遥远的，几乎是几生几世之前的记忆，她并不愿意去碰。但是，Shaw愿意问她这样的问题，只怕一辈子也就这一回了吧。不能拒绝这个机会。
“我妈妈喜欢金发的小女孩儿，她给我染的。教芭蕾的老师，也喜欢让我金发。有那么两年，我就是那幅模样。”
“那后来怎么又不染了呢？”
她沉默了许久，慢慢在心中积蓄把这件事讲出来的勇气。
“她死了。她是深色头发。”
Shaw把一颗光秃秃的苹果放在碟子里，转过头来很专注地看着她。“所以你就变成她的样子？”
“其实这是我本来的样子。”她发现一半的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刨根问底的Shaw，而另一半的自己在希望这个Shaw继续刨根问底下去。一半的自己拼命想要逃离这个话题，另一半的自己在紧紧拉住Shaw。
“你棕发更好看。”Shaw抽离了目光，又开始对付那只苹果，慢慢地把它切成小块。
一半的自己战胜了另一半。“她还喜欢吃苹果。”
“所以，你原来是吃汉堡薯条的，后来改成吃苹果了？”Shaw又笑了，将一小块苹果递给她。
如果这个故事讲下去能让Shaw一直冲着自己这么笑的话，倒也真是很值得。
“Sameen，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很聪明。但我觉得我的脑子一点儿都不好使，因为我想记住的事情，到最后还是会忘记。”
“还有你记不住的事情？我不信。”
“汉娜，我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她死了……我想一直记着她，但我发现我慢慢也记不住了。”
她明天要去找Harold，要回那张照片。
“我记得她有深褐色的大眼睛，深褐色的头发，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喜欢穿碎花裙子……但我已经无法在脑海里形成她的面容了……”
汉娜，你走得太早。在我找到我的上帝之前。现在的我能够看到一切，却无法再看到你。
两行灼热的泪水在冰凉的脸颊上滑过。Shaw的手掌为她轻轻擦拭，擦了好几遍仍然没有擦干。Shaw的一只胳膊环住了她的肩。
“我也记不得我父亲的样子了。我以为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父亲。”Shaw的声音也在微微发颤。“有几回，恐怕是我死到临头了，才看清楚他的脸。平日里是看不清楚的。”
她鼓起勇气伸出胳膊搂住了Shaw的腰，把头埋在Shaw的胸膛，放松自己完全倚靠在这个坚实的身体上。
“恢复本来的发色，爱上吃苹果，这是我……纪念汉娜的方式。”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曾经善待自己的人，她能给予的报答居然这么微不足道。
不是唯一一个吧，现在又有了Shaw。
请你不要离开我，Shaw。我不知道我可以怎样报答你。我无法学会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Sameen Shaw。
谁能学会你？帅气的样子；矫健的身手；百步穿杨弹无虚发；排山倒海的力气；吓人的……食量。
谁能替代你？我的战友。我的医生。我的保护者。
我的爱。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