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ze At The Youth (26)

All U need is SHOOT:


※ 警告:超級OOC預警


※ 不是警告:AU / 不是短篇 / 速率與長短不定 / 致敬意味




從踏進2X歲的那個瞬間開始,跑攤斷續喝了兩天多的酒


有幾個瞬間感覺自己真的看到人生跑馬燈...


愛惜生命,老化後請勿酗酒。OTL




BGM:Without You - Oh Wonder


            One And Only - Adele




"Lose myself in time, just thinking of your face."


"I'm a little bit lost without you."


"God only knows why it's taking me so long to let my doubts go."


"Where were you when I was trying to lift up, carry the love?"

















【 Gaze At The Youth 】 (26)














        「拒絕提供地理位置。不可更動根目錄,重複,拒絕提供地理位置。最後一次,拒絕提供地理位置,管理員權限無法作用。」


 


        就為那份刻意固執,瞪著死板文字的Root險些拔起鍵盤扔往窗外。


 


        半年過去了,期間她克服初始的輕微戒斷症狀,飽受摧殘的心臟於整頓治療後緩慢但確實地復原中,險些廢了的手亦已無礙,一切看起來都在好轉,只是,仍未得到關於Shaw蹤跡的任何消息。


 


        那夜以後,Shaw如同人間蒸發般徹底消失,而Root在知道自己為其效力的目標──全知全能的人工智慧──The Machine事實上是Harold Finch的產物後便決定留下,之後也從兩個男人口中聽聞他們找上Shaw一同工作的原因。


 


        退出醫學院的Shaw進入軍隊後不久即同意徵調前往戰爭區域,即使作戰能力評等極高,但不過數月就退出軍隊,根據紀錄顯示是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導致精神狀態失常,因而無法繼續待在同一環境。回到紐約後被政府的專案組織招攬,卻因過度接近核心秘密差點死於非命,那時他們正好接到Shaw的社會安全號碼便救下她,也正好缺人手,最後好說歹說,加上Bear的攻勢才把人留了下來。


 


      『原來不是我以為的組織……這事大概跟接近核心沒什麼關係,很可能是我害的。』還沒能深入思考為何那個女人會得到這種症候群便懊喪地捂住臉,Root對述說經歷的Finch低聲說道。『這時間點是我再度試圖離開那裡時,他們大概覺得我會去找她……但我怎麼能不知道……』


 


        甚是不解的Reese敲敲螢幕:『之後妳不是跟這傢伙搭上線了?它沒告訴妳關於Shaw的事情嗎?』


 


        『只知道她退出軍隊和加入某個組織的事,那時我只能……在躲藏中完成所有交代事項,就跟現在一樣。』捏住鼻樑,面色蒼白的Root抿起唇,深呼吸,過上片刻才又開口:『我不敢探問太多Shaw的消息或和她產生接觸,畢竟那些人多少知道,她是……少數與我相關,又受重視的人。』


 


        『但這反倒讓她陷入危險了,她在黑暗裡,什麼都不知道也無從防備。』推了下眼鏡,沙發上神情凝重的Finch說道,而覺察到己身錯誤的她沒有反駁,只是點頭。『前夜妳沒能追上去,現在,無論出於什麼原因,Ms. Groves……妳想找到Ms. Shaw嗎?』


 


        『我會找到她。』


 


        但當時堅定回應的她,卻到現在都沒能見上Shaw一面。


 


        在飛快流逝的日子裡,只要得到任何一點線索,即使再微小曖昧也挪出時間前往尋找的Root卻總是撲空,這才知道,如果一個人有心躲著另一個人,後者是無論如何都找不著的。就像那些年,即使身處同一城市裡,Shaw也無法找到她,而她現在理解了這有多糟。


 


        原本一直不願向任何人求助,只想自己找出Shaw的下落,但時間過去太多而線索越來越少,處在連對方是否存活都不知道的狀況中,她漸漸無法遏制內心愈發高漲的焦慮,終於發出請求,但The Machine出乎意料地拒絕回應。


 


        發現此事的Finch安慰她,說Shaw或許已經離開美國,所以無法越權獲得地理位置,並且最初設計上,The Machine本就會拒絕與公領域事務無關的要求。然而與其有過許多交流的她明白這是刻意為之,畢竟,數個月前特地要求Shaw去到那棟廢棄建築內救出她的正是「她」,到最後,是她自己將機會放走。


 


        就在尋覓與無功而返的循環中經歷許多與另一勢力的角力,她知道,就大局而言整體情形正在轉好,因為此時的她已非獨身一人,擁有並肩作戰的夥伴──他們一起阻止過數次可能造成重大傷害的事件,甚至有餘力能夠反擊,一切正在變好。


 


        但就她而言並非如此:獨自走在路上時總是被相似身影吸引,少數不讓忙碌充塞的空閒時間裡所想的全是那個人是否將突然出現,更不自覺養起不像自己的習慣,任其成長茁壯──就算擁有必須達成的目標也失重似的,日子過得亂七八糟──專注力不知不覺已被拋到九霄雲外,理智亦然,情緒上的平靜更成為彷彿永遠無法企及的幻想。


 


        有時,就連保持清醒都太過費力。


 


        所以她更加努力把握每次睡眠,卻經常於深夜驚醒,就在順過呼吸後環視簡單空曠的屋內,便再無法入眠,醒覺直至黎明。於是一次睡眠被干擾得過於嚴重的夜裡,難以壓下衝動的她穿上外套,悄悄回到那間本不應再次踏入的房子,空氣略為混濁的房內卻意外整齊,看來都是老樣子,似乎有人整理過了。


 


        進到很久以前曾屬於自己的房間,也不顧累積已久的塵埃,疲憊難耐的她縮著身體躺在上頭,只是許久仍無法入睡,掙扎片刻,才起身踏入屬於Shaw的房間。但一走進去,她卻沒能止住好奇心,將以往總沒有餘裕觀察的房間環視一圈,而後翻起堆在床邊的醫學書籍。


 


        有些能懂,有些太過艱深。想像著提早進入醫學院就讀的Shaw花費多少時間心力在這上頭,卻只為了一件不可能達成的事,她不自覺咬住唇,放下它們,轉而拿起擱在床邊櫃上的經典文學。認得出那是她的書,裡頭的契約已經不在,但一些頁面上多了新的註解。


 


        雖然大多是極盡不屑的反駁,尤其是在某些段落。想起過往的對話與紙條,她苦笑出聲,就放下它。視線餘光掃到櫃上擺著的其它書籍,一本邊側貼上許多標籤的厚重手冊吸引了她的注意,發現後段章節有被翻閱一定次數的痕跡,就仔細看過。


 


        關於人格違常的某一章節裡,寫下了許多註解、筆記,甚至是對自我存在的質疑,幾乎佔滿所有空白。而越往後翻,字跡便越加混亂,當看到最後的「完成」時,猛然發覺自己可能造成巨大錯誤的她像終於回神似地將書丟開,雙手互相壓著,卻怎麼也無法止住劇烈顫抖。


 


        那個秋季午後在街上看見的Shaw的身影乍現眼前,而盤旋其上的孤獨與惶惑那樣真實、沉重,和所有文字融合成混濁漩渦,竟為此感到恐懼的她緊閉雙眼企圖將其甩開,但徒勞無功,從心臟迅速蔓延擴散的痛楚已經將她攫住,最終,她只是抱起那些書,把自己塞進床鋪角落,在極度疲倦中陷入沉睡,就這樣度過一夜。


 


        次日清晨,將書桌上一個小小的汽車模型放進口袋,並未留下多餘痕跡,她帶著幾本書離開了那間房子。此後,幾乎將所有清醒時間都拿去探詢Shaw的下落、於各個城市之間奔走,直至今日,即使始終在一線曙光與失望中反覆輾轉,她卻從未放棄。


 


        畢竟只是半年。她告訴自己。與那個人的等待比起來,一點都不漫長。


 


        而這個夜裡,難得獨自待在圖書館裡的她,再度向「她」發出請求。已經數不清幾次了,唯一確定的是,這不會是最後一次。


 


        「妳很堅持,但為什麼?如果妳以前總是想離開,是什麼改變妳的想法?」


 


        第一次,The Machine回應了問句。


 


        「當初……是我選擇帶走她,卻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拋下了她。」對著黑色視窗上的白色文字,她沉默很長一段時間,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摳弄著,最後還是開口。「我一直在逃避,以為這是保護,但直到真的……徹底失去了……才發現很多事,不過是自己用來掩飾怯懦的藉口。」


 


        「我太自以為是,也浪費太多時間,才明白什麼是真正重要的,而這些事、這段長得可怕的時間……或許是讓她誤解自己的原因。」


 


        「這些一定都……傷害了她。」


 


        螢幕上並未出現新的字句,但不斷跳動的白色底線彷彿表示「她」仍聽著,而安靜得如同任何話語都會被寬容接受的夜裡,連包圍身周的黑暗都變得和緩,像再深切的焦慮與恐懼也能被逐漸撫平,於是她向後倒進柔軟椅背,頓了會,又繼續說。


 


        「我和Shaw,似乎沒有跟普通人一樣好好說過話,我們……總是那樣、就是難得說實話的時候,也會假裝漫不經心。」經過四年仍將那夜的字句記得一清二楚,她自嘲地笑了笑,接著就仰起頭。「但現在,我有很多事……想親口告訴她,誠實地……原諒我大概只有說出一次的勇氣,所以,讓我留著它吧?」


 


        螢幕上出現了膽小鬼這字後便再無下文,她怔怔看著,對這種過度情緒化的詞彙呆了幾秒,很快露出微笑,點點頭。


 


        「我的確是,一直都是。」實在無從反駁。將手伸到口袋裡緊緊握住,她嘆口氣。「只是……不管多害怕,我都不想讓她繼續迷路了,即使她很可能再也不想看到我,但如果她沒能找到出口,我就得帶走她,再說,還有必須拿回來的東西。」


 


        「什麼東西?」


 


        「秘密。」


 


        「妳喜歡她嗎?」


 


        彷彿看見一個對情感擁有深厚興趣的女孩,她皺起眉,卻還是笑。


 


        「這也讓我留著吧?」


 


        螢幕上出現了很長一串句點,接著是一連三次的膽小鬼。看著,有些無奈地搔搔頭,她又嘆口氣,索性敲起鍵盤輸入答案。


 


        當她按下確認鍵,這次,白色底線不再跳動,轉而出現一張機場照片。對左下角印著尚未到來日期的照片瞪大雙眼,她立刻認出那座機場的所在地,之後照片很快消失,緊接著是這個夜裡的最後一行字。


 


        「願幸運與妳同在。」


 


        用力揉揉眼睛,將手握得更緊的她不住點頭。


 


        「謝謝,我一定會找到她。」








///


 


 


 


        夏末秋初,剛過正午的豔陽將天空炙得湛藍,而Shaw下飛機後發現陽光比預料來得更加刺眼,便連忙戴上墨鏡,順便穿起連帽外套,才拉著行李箱往外頭走。


 


        紐約。


 


        儘管不甚情願,卻終究回到這座與自己淵源甚深的城市,她在等待檢查的空檔裡稍作休憩,拿出手機看看先前收到的訊息,又因為太無聊而玩了下遊戲,本還想打通電話,但想起現在用的不是美國的通信服務,也就作罷。


 


        通過繁複的檢查手續後,她步出機場,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不自覺在原地佇立半晌,直到讓太陽曬得煩了,才走向站牌。本想隨意挑輛計程車搭上,卻有台轎車停到她的前方,坐在駕駛座的人打開車窗,很自然地說出她的名字,她直覺是兩個男人派來接自己的車,於是沒有多問便坐了上去。


 


        當西裝筆挺的駕駛人問要去哪裡,她反射性說出一個地址,卻立刻意識到錯誤,又想起Finch說圖書館出了點事正在整修,所以讓她先往中城區去找間酒店休息,晚些他們會去找她,也就改了目的地。


 


        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風景,手指在車門邊輕敲起來,注意到路面一下陰暗許多的她往上望,不出所料,原本還一片晴朗的天空已被烏雲覆蓋。這不禁讓她拿居住好段時間的蒙特婁跟紐約比較。或許什麼人就得配什麼氣候吧。她看著映在車窗上的無奈倒影,而後發現雨點已漸次落下。


 


        路經一間司機極力推薦的高級酒店時下了車,遞過小費的她先到附近商店買了張手機能用的簡便型通信卡,將其裝好並踏出商店後,才想起應該買把傘,但要再進去時衣角卻突然被扯住,她回身,是個孩子,手抓著傘舉得高高的,一個勁地朝她猛推。


 


        「呃……多少錢?」低頭看著眼前頂多十歲的孩子,忍住將小手撥開的衝動,她皺起眉便要拿出皮夾。紐約街頭太多這樣的孩子,無法一一幫助,但此刻似乎能做些什麼,至少落著飄搖細雨的午後,自己確實需要傘。


 


        孩子卻搖搖頭,朝自己身後指去:「一位很漂亮的女士要我給妳的。」


 


        「……誰?」她抬起頭,視線所及只有如常般川流不息的人潮。


 


        「咦?剛剛還在的……」孩子也往後看去,困惑地偏著頭,但很快又回頭,用力把黑色的折疊傘塞進她手裡。「反正、姊姊妳拿著嘛,她說一定要交給妳的。」


 


        說完就一溜煙跑走了的孩子很快在人群裡消失無蹤,留下站在原地的她愣愣地看手中的傘。午後時分,大約是雷陣雨光顧紐約的時候到了,不過轉眼之間,暴雨便夾著雷鳴轟然砸下,讓還在街上的她向後退去以閃避躲雨人潮,打開傘,卻有張紙條掉到地上。


 


        上頭寫著「晚間十時,時代廣場,阿道夫.奧克斯」。紙條很快被來往人群踩得濕透糊爛,而她對這種神秘兮兮的迎接方式著實不太高興。因為被找到所在地後,那兩個男人就瘋狂發出各種訊息希望她回紐約,更連Bear很想她、天天在期待她回來這種鬼話都傳了,於是不堪其擾的她再三確認Root不在後才上了飛機。


 


        現在,他們卻不直接出現,非得用這種方式傳遞訊息,她認為自己有資格為此感到不爽,甚至想直接回加拿大。


 


        ……只是來都來了,要走也得等見過面再走,況且她的確有點想念Bear。略為無奈地做出決定,終究撐起傘往酒店去,她安頓好行李後就踏進餐廳吃了頓遲來的午餐,但要結帳時,侍者一臉驚訝地表示方才已經有人付過了,她皺起眉,一下跑到酒店門口,可視線範圍內不存在任何可疑人士。


 


        直覺告訴她事情不對勁,儘管發生的都稱不上壞事,然而像走在霧裡般看不清周遭景物的感受實在很糟,於是一連撥出數通電話想問個究竟,但都無人接聽。一時間哪裡都去不了,很是煩躁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回到房間,一打開門竟有個和她差不多高的大型物品從天而降,被砸個正著的她大吼著使勁將它推開,才發現是和Root以前送過那隻同款的玩偶。


 


        一隻翅膀上繫著張卡片,她打開它,「我們沒說妳要回來的事,但她之前曾說過想送妳這個,所以我們幫她送了……什麼跟什麼?」一手抓著那隻黑漆漆還張牙舞爪的巨型玩偶,她讀著便越發氣惱,「我又沒把它扔掉……多管閒事。」於是扯下卡片就要揉爛,但手不知怎地就是動不了,她瞪著它半晌,還是放棄,只把它收進口袋裡,就拖著玩偶往房裡去。


 


        把大傢伙扔上床,她覺得有些疲倦,也便躺了上去,然後告訴自己,大概那兩個男人手上有事在忙,而這些既笨又討厭的事是他們唯一能做到的迎接禮。她揉揉額際,不想看到身邊太佔位置的玩偶就側過身去背對它,但身後傳來的異樣存在感實在難以忽略,不過片刻就再翻身,雙手抓住玩偶或許能被稱為臉的地方,盯著那對圓滾滾的大眼。


 


        「……」


 


        「瞪什麼瞪?我才該生氣。」


 


        從很久以前就屬於自己的那隻小小玩偶,還在蒙特婁的住處裡,她一直帶著它。但此刻它不在。這麼想著的她繃起臉,和玩偶的互瞪始終僵持不下,沒能分出勝負,只是這會真的累了,於是猶豫了下,雖然有些不甘願卻仍抱住軟綿綿的它,很快陷入沉眠。


 


        醒來時已經晚上九點過半,她連忙紮起馬尾、穿上外套,離開前還揍過玩偶幾拳才滿意地走出房間。大概知道紙條上的人名所指是一座銅像,並不喜歡遲到的她低著頭快步前行,正好在剩下三分鐘時到達指定地點。


 


        即使是平日,又是接近的深夜時段,熱鬧如常的時代廣場依然擁有大批流連不去的人群。雙手插在口袋裡,倚著銅像的她抬頭仰望清澈夜空,習慣性哼起歌來。正看著只有一半的月亮發呆,突然出現的各種呼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而四周在瞬間黑暗後變得光亮無比──所有電視牆全被純白佔據──她皺起眉,不確定自己是否該立刻離開。


 


        那些電視牆上隨後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箭頭,全往一個方向指去──她所在位置的反方向。她瞇起眼,看周圍原本在拍照的人群不約而同都放下手機、相機,接著,當箭頭轉換成文字,顯示出對愛好新奇刺激的紐約人來說最具吸引力的詞彙,她心底的警鐘開始大作。




        精心設計的廣告在深夜散發著詭異氣味,像整人節目,或者陷阱。


 


        但這種事總是能夠產生龐大的連鎖效應──眼睜睜看著人群在第一人開始奔跑後便聚集起來並快速湧向箭頭所指的方向,待在原地連半步都踏不出去的她甚至被幾個人撞得差點跌倒,不禁覺得現在真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下個被踩死的就會是自己。


 


        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唯一知道的是見面後要痛揍他們一頓。讓這陣混亂鬧得氣惱,她咬牙切齒,拿出手機繼續下午沒完成的事,然而無論撥出哪支號碼全都沒人接聽,於是收起手機,才發現人潮永遠川流不息的時代廣場一下成了寂靜空城,十點零五分,自己周圍竟已不剩半個人。


 


        如果這世上真有奇蹟,差不多就是這樣。另一個奇蹟則是向來守時的他們遲到了,這下沒見到人可不是她的問題。她想著便直起身準備離開。


 


        卻有一雙手從身後將她緊緊抱住。


 


        「誰──」


 


        踉蹌半步,反射性地讓手掐上纖細手腕,立時升起警戒的她沉聲開口,正準備向後猛擊,瞬間將身周包圍的馨和香氣卻讓所有話語哽在喉頭,而握著拳的白皙右手鬆了開來,為此僵住的她怔怔看著,很快別過頭──掌心上,停著一台小小的模型車,和一把鑰匙。




        它們過於熟悉。


 


        都是她的。也都不是她的。


 


        「終於找到妳了。」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都不可能遺忘的聲線霎時讓視線一片模糊,而腦海裡浮現的思緒交錯著太過複雜,對現下情況沒做任何心理建設的她閉上眼,開始譴責自己的粗心大意。回到紐約後的一切謎題都有了答案,如此明顯。


 


        卻是她最不願遇見的那種。


 


        「找我做什麼?」


 


        隨疑問落下的,是額心輕輕抵上肩頭的觸感,她對它十分陌生,因為身後那人在過去的漫長時光裡未曾如此做過,未曾如此刻般主動選擇依靠,而自雙臂傳來的顫抖加深了一切重量,使她幾近窒息,只能更專注於每次呼吸。


 


        「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然而撇除混亂思緒,她的腦海只剩下唯一影像。


 


        「……我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還妳。」


 


        無法忘卻、揮之不去。


 


        「妳有。」


 


        話聲落下同時,身後那人不知何時鬆開的左手,悄然貼上了她的心臟,掌心底下則壓著一張已有些皺褶的紙條。不必細究便明瞭那來自於誰,更清楚記得寫下那些字句時的心情,她用盡全力阻止自己,卻仍將其取出,緊緊握住。


 


        她當然知道Root會說些什麼。


 


        「我的心從現在到永遠,都是屬於你的」。那張紙條上的開頭是台詞,但它做為她離去前的最後留言,也接上了自己的話──「當我終於找到了心,才發現它從更久以前就已屬於妳」──那時,她是真的如此認為。




        「Root、我已經……」


 


        只是現在,她不清楚。


 


        沒有憤怒、沒有氣惱,僅存龐雜矛盾與困頓於空白中盤旋著交互衝突,因此不知所措的她終究喚出那個早該被遺忘的名字,但那雙扣住她肩頭的手不可思議地輕易抹去所有震顫,隨後以溫和卻不容拒絕的力道迫使她回過身。


 


        她依然知道將紙條完整保留的Root會說些什麼。


 


        畢竟撞進眼底的那雙棕色瞳眸含著柔軟水光,那樣閃爍。




        也依舊染滿過往她無法理解的色彩。


 


        「是妳,Sameen。」




        一如既往。












【TBC】


- - - - -


"My heart is, and always will be, yours." ― Sense and Sensibility


我的心從現在到永遠,都是屬於你的。




\終於回頭追老婆啦/


原本14章跟25章都曾經是結局,但每次寫一寫都覺得哪裡很奇怪就決定重寫,然後就啪啦啪啦啪啦越來越長,真的覺得做人好難,我為什麼廢話這麼多。


由於中文翻譯的關係,一直覺得DSM(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第四版真的"只是手冊",因為提到書中章節的關係想看看究竟是哪裡提到就去找了,一看不得了這八九百頁哪裡是"手冊"(努力看原文章節看到頭痛),經過心理相關科系的朋友解釋,才知道"手冊"是以內容性質劃分,並不是書本厚度......愚蠢的我。




Adele的one and only真的是一打開就停不下來,雖然是翻唱但更喜歡她的版本。


Oh wonder就不用說了,適合冬日早晨捧著熱咖啡聽的那種,想體悟心靈祥和與溫暖的最佳首選。


但without you是後來才想到的。每次聽那句"Cause I'm kicking up stones without you"都有種微妙感,想想,大概是因為我偷偷給Shaw安了個喜歡踢小石子的奇怪設定吧,聽著腦內總會出現Shaw雙手插口袋裡悶悶地踢路邊石頭的畫面,莫名合適XD




Without you 歌詞:



Step out into the sun
Skies above they radiate me
Lift up, carry the love
Do you know?
踏入陽光之中
它照耀著我
喚醒那份始終存在的愛意
你會知道嗎?

That I've been out of my mind
This slow life I'm waiting for you
To swing me all of your line
Do you know?
已經失去自我許久
生活如此緩慢只因等待著你
只為讓我能航向你的所在
你會知道嗎?

Since I've been walking solo
Dreaming you were back home
I find getting down low
Hide until tomorrow
因為我已獨自走了太久
總夢想著你將回家
卻只等到失落
就將這些藏到明日

Come back into the good life
Lose these hazy love lies
I've been chasing my mind
Lonely in the cold nights
回到過往的美好時光吧
失去了那些關於愛的朦朧謊言
我只能在寒冷夜裡追尋自己的真心

Cause I'm kicking up stones without you
Can't pick up the phone without you
I'm a little bit lost without you
Without you
沒有你,我無聊得踢起路邊碎石
沒有你,連接電話的力氣都失去了
沒有你,我是有點迷失了
你不在啊

And I'm digging down holes without you
Can't be on my own without you
I'm a little bit lost without you
Without you
沒有你,我把自己藏進親手掘出的洞裡
沒有你,甚至活得不像自己
沒有你,我是有點迷失了
你不在啊

Step out into the dark
Where were you when I was trying
To lift up, carry the love
Do you know?
踏入黑暗之中
你在哪裡呢
當我試著振作起來帶著那份愛意前行
你會知道嗎?

That I've been closing my eyes
Love me slow, hallucinating
Swinging me all of your light
Do you know?
我已閉上雙眼
溫柔地愛我吧,一如幻覺
屬於你的光線將我擺盪
你會知道嗎?

Hold me close when it's over
Life goes slow loving sober
Feel my bones getting older
Sadness grows when you're cold
在結束時抱緊我吧
生活總會變慢而愛將回歸理智
感到自己正在老去
你的冷漠讓悲傷逐漸茁壯

Cause I am one step heavy and two steps high
Hold it steady with you by my side
One step heavy and two steps high
Two steps high
因為我踩著錯落失重的步伐
唯有你在身邊時才能穩定前行
如今依然
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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