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
Shaw难得笑了一下。
Root的嘴唇抿紧,怒气跃上眼睛,伸手就要揍她。
接着Shaw见证了她这一生看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Root。
那个不到二十岁,就端着双管猎枪,干掉温迪戈的女人。
她的左脚绊了右脚,像个笨拙的孩子一样地,扑通一声倒在Shaw身上,连带着她们摔在了身后软绵绵的沙发上。
还居然是嘴贴着嘴。
“这算不上幸运。”
Shaw勉强张着嘴,努力不把舌头伸进某个地方去。
Root鼓着眼睛瞪她。
电话响了。
“嘿,这里是Zoe,刚好路过德州,有事找我就好,地址是......”
“哇喔。”
Shaw没忍住。
Root依旧瞪着她,像只没吃到食的小金鱼。
可她不是吃到了吗?
“Sam。”
Root不满地唤她。
她的舌头倒是肆无忌惮地乱扫。
Shaw推了她一把,Root从沙发边缘摔了下去,她的衣角被勾住,于是刷拉一声,深蓝色的T恤被弄破一半,很是干脆地把上半身整个露在了外面。
“Sam。”
Shaw学她的语气,但没憋住笑。
要是........
“你觉得这很好玩吗?”
Root双臂抱胸。
天花板上的防火喷水系统恰好出了意外,独独吐出一股水流,准确无误地击中了Root。
Shaw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
“满意了?”
Root抹了把脸,睫毛倔强地抖了抖沾上的水珠。
她的蛮横和凶狠短暂褪去,就那么把小时候娇气又无赖的样子显了出来。
还是发育完全版本的。
“等你说清楚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我想我会满意的。”
Shaw耸了耸肩。
下一秒会发生什么?Root的牛仔裤拉链崩掉?
“我说过了,这就是个幸运符。”
Root死死抓着牛仔裤的边缘。
“前提是它不丢失。如果兔脚不见了,你的好运会全部转成坏运,两天之内,就会因为意外事故死亡。”
“只要一直拿着不就好了?”
Shaw捏了捏那小东西。
持续下去的话,是不是Root就会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了?
“幸运总是一时的。”
Root叹了口气。
“只要拿到兔脚,几天之内,就会丢失,这是巫术的另一个作用。毕竟,女巫可不是善心的人——这东西创造出来,本来就是为了诅咒人的。”
“要是你拿到,你怎么处理?”
Shaw立刻反问道。
有一股愤怒不由分说地占据了她的眼睛。
“没有人能从我身上偷走任何东西,Sam。”
Root露出了一个‘你在和我开玩笑吗’的表情。
“而且我知道什么时候收手。”
“没有人能从我身上偷走任何东西,Sam。”
Shaw照样重复了一遍。
Root干脆冲她翻了个白眼——嘿,那可是Shaw的专利。
“噢,真的?过来。”
Root站了起来,一只手提着裤子,尾指不注意地勾起了内裤的边缘。
今天是蓝色的。
Shaw乖乖跟着走了。
Root走进了自己以前的房间,打开衣柜门,一点迟疑都没有地、在百十来件各异的、显然被Finch精心保养着的衣服中,找出了一件黑色的连帽衫。
“等等,那是我的。”
Shaw微微睁大了眼睛。
Root偷她衣服?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个小偷不答话,就那么光明正大地,背对着Shaw,把湿透的衣服脱掉,换了条靛蓝的裙子,外面随意罩了件皮衣。
这是,为了配内衣的颜色?
“看到了,你可不怎么擅长这个,亲爱的。”
Root蹲下去,又不知从哪里划拉出一件白色的、胸前空间非常大的连衣裙来。
那他妈也是Shaw的。
虽然毕业舞会后,她就没穿过,但那是Shaw的衣服。
Root是偷盗成瘾还是怎么回事?
“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你的手给剁了。”
Shaw瞪着那个女人。
最好人也绑起来。
“总之.....”
Root顿了一下,视线心虚地别过Shaw。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时刻抓着那个该死的兔脚。”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