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ze At The Youth (0)

All U need is SHOOT:


※ 警告:寫不完的可能性很大 / 照樣無限OOC預警


※ 不是警告:AU / 不是短篇 / 長短不定 / 致敬意味




最近整個人都沒連續性了,各種無意義忙碌。


不小心把24hours的番外續篇寫太長,整個不知道怎麼分


所以就放下了,再來試著寫連載性質的長篇




BGM:小茉莉 - 楊丞琳




"是否你會把我忘記。"

















【 Gaze At The Youth 】 (0)














        那是她十二歲生日,深秋,天氣已開始轉冷。


 


        而自家對面那棟從兩個月前就空蕩蕩的房子迎來了新主人。


 


        透過窗簾縫隙,她趴在窗台前觀察不遠處被月光壟罩的兩人。


 


        沒有搬家公司的貨車隊列,沒有人群進出的嘈雜喧囂,跟普通人搬家不一樣,一切都很安靜,悄無聲息,彷彿那人只是個想借空屋住上一陣的不速之客──但她確實看到了,接近深夜的時刻,附近不動產公司的人在大門前將鑰匙交了出去,然後,那個女孩便拖著兩個行李箱用鑰匙打開了門。


 


        那個穿得滿身黑的女孩應該年紀大她一些,看起來跟學校裡高年級的人差不多,她猜測著,兀自點頭。實際上,她對新鄰居不感興趣,即使一直悄悄望著也沒有其它想法,就此時此刻來說,她只是睡不著又太無聊了,而那個女孩的側臉比學校裡的任何人都要漂亮,是值得留在窗台前多看一會兒。


 


        因為是生日。每個人對蛋糕許下不著邊際的愚蠢願望再吹熄蠟燭後,總是會有那麼一些說不上的奇怪感覺,即使是她,也難得不在例外範圍。所以她睡不著,所以她望著女孩略顯吃力地將行李箱拖進房裡,看著燈一盞盞亮起,然後全數熄滅。


 


        不知道女孩從哪裡來的。即使人影都消失了,她仍趴在窗台上,邊打瞌睡邊想。墨西哥?不、這樣拿不到鑰匙的;洛杉磯?也不太可能,特地從西岸到東岸太遠了……羅德島?加拿大?德州?但女孩不像那些地方的人,她是說,那個人感覺不屬於任何地方。


 


        永無盡頭似的胡思亂想應該也是吹熄蠟燭症候群之一。然而,當雲群散去、當月光打在女孩身上,竟然像是把所有黑色元素一洗而淨時,她是真的這麼覺得。


 


        後來,實在覺得自己不能睡在沙發上,她拉起窗簾後搖搖晃晃走回房間,打開房門才發現格外明亮的月光已灑進一片清澈,亮得連微塵都能目視。呆呆站了半晌,她低頭望著自己踩在其中的拖鞋,有些疑惑,因為那仍是黑的。


 


        ……管它到底是什麼顏色呢。沒能想出什麼道理,她聳聳肩便跳上床窩進棉被裡。對於沒有道理的事,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不去應對。


 


        但閉起眼,卻有些模糊影像映在眼皮上。


 


        或許自己有點色盲也說不定。一時間還睡不著,她半帶不悅地用力揉了揉眼睛。雖然色盲似乎與搞不清黑白沒有關係。天曉得。但她分明知道那是黑色。


 


        離入眠僅剩一步之遙。


 


        她還是沒能想出任何道理。








///


 


 


 


        對面始終寧靜得很,彷彿那夜她見到的景象全是蠟燭火焰裡的幻覺。


 


        早上,當她揹著書包出門前往學校時,燈是暗的,她猜女孩或許不需要上課,也或許已經去了;傍晚,當她回到家裡時,燈是暗的,她猜女孩或許還沒回家,就像學校裡的高年級一樣總要留得比較晚。可直到深夜,燈依然暗著,她猜……或許女孩根本不住裡頭,只是前來幫忙打掃房子之類的。


 


        持續觀察並不代表她有偷窺癖還是其它興趣,只是經過就自然而然會朝那裡望,雖然她也說不上原因。這麼看著看著,一個星期過去了,她發現只有第一天夜裡燈是亮的,所以,或許女孩來了又走了,真的只是短期清潔人員。


 


        可事情似乎又不是這樣。因為這個星期一出門時,對面那片蔓生得亂七八糟的枯黃草皮已被打理得整齊乾淨,星期三出門時,對面大門上了新的白漆。至於星期五回家時,對面門前停了一輛黑色房車,而旁邊架起了個淺藍色的鐵皮小信箱。


 


        停下腳步,拉著書包背帶,她略感好奇地走近感覺已有些年紀的房車,不新、可能是二手的,可那不重要,重點是好看。左右張望了會兒確定附近沒人,她便伸手去碰。她喜歡車,真的喜歡,但並非對每輛車都有興趣,當然也不會每輛車都去摸它一把,只是這輛車就有難以言狀的吸引力,跟那位好似不存在的鄰居一樣奇怪。


 


        「嘿、小不點,妳在做什麼呢?」


 


        出乎意料的喊聲嚇得她瞬間縮回手並連忙往四周望,然而附近半個人也沒有。皺起眉,她冷靜地認為自己八成惹禍了,畢竟某些車主對自己的所有物可是在意得很,其它人碰一下都要被揍,但她覺得如果自己長大買了台車也會這樣的。


 


        「上面,妳分不清楚聲音來源嗎?」


 


        上面?


 


        倏地抬頭,一個靠在窗台邊支手撐頰的女孩正微笑著朝她擺手。


 


        她馬上就知道是「那個女孩」,即使只在夜裡遠遠看過側臉,但她就是知道──重點是女孩看起來完全不像生氣的樣子,所以她沒有惹禍,以這點來說真的算是好事一件,畢竟她再也不想給母親帶來任何麻煩。


 


        看著仍與初見那日同樣一身黑的女孩,這回她確定了女孩的頭髮是棕色的。


 


        「呃、嗨,這是妳的車?」


 


        然後她輕咳兩聲,試圖像個正常孩子般地開口,而窗台邊的女孩立刻挑起眉、偏過頭,只是單純地笑,笑得像是她問了世界上最愚蠢的問題,也沒回應,身影隨即消失。她為此疑惑片刻,突然覺得有那麼些不悅。


 


        下一次她見到女孩是三十秒後,在門前,接著往前走,和她隔著一個後車廂對望。


 


        「是我的,想跟我一起去兜風嗎?」


 


        穿著簡便的女孩從口袋掏出鑰匙晃來晃去,掛成一串的鑰匙有好幾把,女孩將手直伸到她面前晃得它們叮叮噹噹響,但她繃起臉,因為想起女孩剛剛喊她小不點。


 


        「我十二歲了,沒笨到上第一次見面的人的車。」


 


        「如果妳真的那麼聰明,就會說自己十五歲了。」女孩又露出那種像在看世上最愚蠢的人的笑臉。她瞇起眼,沉默著轉身就走,卻被搭住肩。「讓我猜猜,妳是個容易生氣的小傢伙?或者純粹就是討厭人類?」


 


        對。


 


        她想,卻懶得回應,只轉頭瞪著那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感覺分明沒出多少力氣,但怎麼都甩不開,於是氣得用手去撥,這下是撥開了,可鑰匙在她身後再度叮叮噹噹響了起來,眼前則突然出現一大把棒棒糖。


 


        「妳喜歡車,或許到河邊廢工廠那裡我能讓妳開一段,Sameen Shaw。」


 


        自己名字從等同陌生人的鄰居口中配著熟稔語氣出現,使得她後腦勺冷不防襲上一陣麻痺,便警戒地回頭,一瞬間車鑰匙跟棒棒糖跟什麼黑色白色都被拋到千里之外。


 


        「妳怎麼知道我的──」


 


        雙拳捏得死緊,她用盡全力往上瞪,狠狠地恫嚇,像她如果再大一些就會向前將女孩擊倒一般。


 


        但女孩顯然沒被嚇到,依然只是挑著眉,卻笑得溫軟:「我知道這個社區裡每個人的全名,別太訝異,這是份內工作,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我也會告訴妳我的──」


 


        工作,好吧,所以女孩不是清潔人員。


 


        「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妳的名字。」


 


        當最後一個話音落下,女孩頓時斂起笑容,神情比她學校裡最嚴厲的指導主任還要陰沉上幾萬倍,而她竟不自覺地將視線移往路面。這確實頗為驚人,畢竟她從未閃避過任何人的眼神,通常是人們不願看她,但這紀錄也就停在上一刻了。


 


        「Root,我叫Root,R-o-o-t。」


 


        一口一個,女孩將字咬得清晰,甚至生硬。但是,Root?這算什麼名字?姓氏呢?她不自覺開始咀嚼奇怪鄰居方才刻意塞進她腦裡的奇怪名字,沒有抬頭,卻是女孩蹲了下來,主動把自己塞進她的視線裡。


 


        笑容已重新回到臉上,女孩仰頭看著她,眼裡的嚴肅不知何時全煙消雲散,只剩溫和寧靜,以及一些她怎麼都沒能讀懂的情緒,而或許是此時距離太近,她才發現那雙同著長長捲髮一個色系的眼眸很是好看,畢竟是有那麼點像布丁盒底半凝結的焦糖。


 


        但和平時刻不過幾秒,女孩又拿出鑰匙和棒棒糖舉到她眼前亂七八糟晃。


 


        「來嘛,我們在一起肯定會很有趣的。」


 


        「……我可不這麼覺得。」


 


        很久很久以後,當她想起十二歲生日那晚,只記得月光格外明亮。


 


        而當她想起生日後第二個星期的某個傍晚,只對自己像被邪魔附身一樣,從女孩手中抽了根棒棒糖撕開包裝塞進嘴裡的記憶特別深刻。那是印著圓滾滾字體的白色包裝紙,檸檬口味,酸酸甜甜的,偶爾會滲出一絲微妙苦澀。


 


        至於那頭被風吹得不斷飄揚的棕髮,或是邊開著車邊哼歌的Root的模樣,或是一口咬走她手中棒棒糖搞得她火大至極的事,她是真的沒什麼印象了。












【TBC】


- - - - -


一首很久以前的歌,有幾個版本都很好聽,但還是最喜歡這個。


上星期去影展,看著一部老電影的時候突然覺得那種感覺與氣味很適合她們,腦裡一浮現畫面就沒完沒了,回家正好聽到這首,就寫了。令自己意外的事情是寫出來竟然是大根小錘,可能是下意識覺得致敬也該反轉一波,所以參照了AA跟SS的年齡差。


這篇會走到哪裡不確定,因為往後的閒暇時間不多,但反正生命還長,所以能寫就寫下去。


題外話,取篇名時滿頭痛,想很久,大概幾個月前就想說把篇名字首湊滿A-Z,可直到現在依然還差好幾個才能達成ˊ____>ˋ......




好久沒跟大家說哈囉了,如果你還在這裡,HELLL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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